颜宣出门的时候不顾后果,车开到半路上了又开始觉得自己属实冲动。
他顺着徐行的话往下接只是为了给他解围,徐行确实没有正式退役,颜宣不想让他受到网络喷子无端的攻击,更不想让负面舆论影响到战队。
颜宣站在道德制高点,只要他抵死不认,这件事也就赖过去了。
退一万步说,他还可以选择装傻到底,五万块钱也不过是一天的工资而已,给了就给了,就当是花钱消灾了。
但现在深更半夜的,他已经把车开到了荒郊野岭,此时再掉头回去似乎又显得更加傻逼了……
两相权衡之后,颜宣决定还是不做这个傻逼。
颜宣没告诉徐行他要来,顺畅无阻地进了屋往楼上走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徐行居然没有把他录入大门的指纹删掉。
他径直走到徐行的卧室,房门是开着的,浴室里隐约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徐行?”颜宣抬起手,轻轻敲了两下浴室的门。
水声停顿了几秒,门后传来低沉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锁。”
颜宣缓慢地推开门,抬起头就对上了徐行的目光。
徐行赤身裸体地站在花洒底下,水雾朦胧地笼罩着他,让他的轮廓有些模糊。
但他看过来的时候,浸水的双眸又格外清晰明亮,带着看狗都深情的温柔缱绻。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徐行说。
颜宣呼吸微滞,一时间心如鼓擂,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立刻就起了反应。
但他不想被徐行看出来,于是他手指抠着门把手,身体掩饰性地转过去半圈。
颜宣喉结微动,有些紧张地说道:“那我走了,你慢慢洗吧。”
“你等会。”看到他慌乱的神情,徐行人模狗样的形象也维持不住了,再开口时恶劣的本性暴露无遗,“你真是嘴比鸡巴还硬。”
说完,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伸出手把颜宣拽进了淋浴间。
温暖的水流兜头浇了上来,颜宣从头到脚被淋了个透湿,没来得及脱的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动顿时变了味,他恼羞成怒地反问道:“你清高?你没硬?!”
无缘无故的攀比心不知从何而来,他低头去看徐行的胯间,那根沉睡的性器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迅速充血挺立,膨胀成了狰狞丑陋的模样。
……真要命。
颜宣抿紧唇瓣,颇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你看清楚了吗?”徐行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就站在冷光灯下任由他看,甚至不依不饶地说道:“没看清楚你就凑近点。”
“我不!”徐行一开口,颜宣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黄色废料,他往后退了两步,转过身就要往外走。
刚走出一步,徐行就从身后拉住了他,他把顶喷的开关又拧大了一档,数十道水柱劈头盖脸地泼了下来。
“你是来还债的,还是来当大爷的?”
“我操你大爷——”
铺天盖地的水流冲得颜宣眼睛都睁不开,他骂骂咧咧地伸出手,使劲把徐行往后推。
但这一下没能把徐行推开,反倒被他扣着手腕带进了怀里。
“别在这说脏话。”徐行拨开他额前湿答答的头发,摸了摸他淌着水的眉梢,“说一次一万块,你还准备欠我多少次?”
听到他提起这一万块,颜宣鬼使神差地心软了一瞬。
他在ashonle的竞技场里摸爬滚打快有十二年了,遇到过数不胜数的dps和车载斗量的剑客。
和大多数追求稳健的职业选手不同,颜宣偏爱孤注一掷的、随时有机会创造奇迹的最不要命的打法,这种打法的容错率低到令人发指,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有可能葬送掉一整场比赛。
瞬息万变的局势之中,颜宣不可能在短短数秒间就把每个人的技能都报出来,只有徐行能在他庞杂错落的思维逻辑里自动补全所有他来不及说出口的环节。
鲜为人知的是,这对最佳搭档之中,颜宣才更像是那把寒芒出鞘的、一往无前的利剑。
颜宣不止一次地想过,也许有些人就是天生适合他的节奏的,如果徐行还愿意继续陪他打比赛的话,别说是一万块了,他心甘情愿付他十倍的工资。
就在颜宣神游天际的时候,徐行已经脱下了他的裤子。
颜宣挺直的脊背上水花四溅,吸饱了水的棉质t恤沉甸甸地往下坠。没有了布料的遮挡,腰臀更是赤裸裸地承受着激流的洗礼。
他反手往后摸去,手指在触碰到淋浴开关的时候,又被徐行抓着手臂扯了回来。
“你是美人鱼吗?”颜宣睁大眼睛怒视着他,倾泻而下的冲击力撞得他腰间发麻,“关掉水你会死吗?”
徐行神色自若地与他对视,微凉的手指不由分说地插进他的股缝,拨开了两瓣软腻的臀肉。
“那我直接把花洒拆了,给你灌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