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被人拉住了。
职业选手的手腕多少都有点过度劳损留下的暗伤,徐行没敢使太大的力道,只用空闲的手臂箍着他的腰转了个身,一把将人推到了床上。
徐行将颜宣挣动的双手扣在他头顶,又抬起膝盖卡在他的腿间,直视着他的眼睛,反问道:
“逼上镶钻,一次一万?”
说完,他又琢磨了两秒钟,像是觉得这桩生意也不是不能做,于是挑眉说道:“也行,你让我射一次,我就给你把这一万块钱的罚款交了。”
“放屁!”颜宣气得要死,甚至忘了反驳自己没逼,抬起脚就往他的肩上踹。
他早就领教过了,徐行这个死变态,要是存心想折磨他,简直能憋到他精尽人亡。
然而,就算他的身体素质比一般的电竞选手要好上那么一点,也改变不了他是个每天对着电脑屏幕十几个小时的死宅的事实。
再加上他今天粒米未沾,又刚经历了高强度的比赛,原本就提不起什么力气,这一脚没能踹到徐行身上,反倒在半空中就被他截了下来。
“你他妈的!”颜宣挣扎得更厉害了,恶狠狠地威胁道,“强奸是吧?!我要报警了!”
“我强奸?不是你操粉吗?”
徐行把他不安分的双腿按在床上,又将自己的大腿沉沉地压了上去。
他低下头,手指捏住镜梁,慢吞吞地取下了眼镜,似笑非笑地说道:
“颜神,我是你的粉丝。”
以前两人还是队友的时候,颜宣最怕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徐行近视的程度很低,完全不影响日常生活,戴眼镜更多地是出于优化自身形象的考虑。
他天生一双桃花眼,被镜片遮住的时候显得优雅贵气,除去那块玻璃看人时又有种说不出的风流意味。
而对于颜宣来说,他那副装逼用的眼镜就像是个变身器,让他随时在翩翩贵公子和发情公狗之间切换自如。
每次徐行脸上出现这种要笑不笑的神情,第二天的训练赛颜宣都得被迫请假。
那种刻骨铭心的怵意让他在对上徐行温情脉脉的目光时,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几秒。
徐行也看出来了他逐渐瓦解的抗争意志,伸出手掌抚上他的腰窝,按在那块凹沟处极缓极慢地摩挲。
他对颜宣的身体实在是了如指掌,仅仅是隔着衣服摸了两下,颜宣就垂下眼皮不动了,像是被顺毛的小动物。
眼看他放弃了暴起伤人的想法,徐行松开了对他的钳制,手指在他的身上四处挑逗,占够了便宜后又划到松散的领口,想要帮他脱衣服。
就在这时,安静了许久的颜宣突然顶起膝盖,猛地往徐行的胯间撞去。
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徐行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脱口而出道:“你想守活寡?”
颜宣被他压了半天终于能坐起身,听到这话立刻抬起还没收回来的小腿,结结实实地往他腰侧踹了一脚。
“别他妈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转过身进了浴室。
同性之间没有“结婚”的概念,从颜宣和徐行第一次上床开始算起,两人在一起已经有五年了。
即使隔了300多天不见,那种刻在身体本能里的默契依然存在,以至于徐行只是欲色沉沉地看了他一眼,颜宣就控制不住地起了反应。
颜宣不是那种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人,他既然默许了徐行留在这里,自然也不会扭扭捏捏地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于是,他洗完澡后,没穿衣服也没披浴巾,赤身裸体地走了出来。
颜宣站在床边,抬了抬徐行的下巴,言简意赅地说道:“衣服脱了。”
他说话时语气淡漠,低头看下去的眼神也是冷冰冰的,像是个没有感情的嫖客。
被人当成鸭子的徐行没有表现出不满,他一边动作迅速地解扣子,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颜宣的脸。
颜宣被他盯久了身上有些发热,忍不住俯下身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
正准备退开时,沉稳有力的手掌扣住他的后脑勺,按着他的头加深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
徐行终于脱光了身上碍事的衣服,他捧着颜宣的脸,变换着角度去咬口中软薄的唇瓣,吮吸时发出的轻微水声回荡在房间里。
他边亲边往下摸,手掌紧紧地贴在颜宣的脊背上游走。
颜宣的皮肤透着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薄薄的一层覆在精致的骨架上,手指就沿着一节一节突出的脊骨按下去,最后停在微凹的腰窝处往返流连。
颜宣一动不动地任他咬了一会儿,感觉肿胀的唇瓣快要磨破皮了,他伸出舌尖去顶徐行的牙齿,徐行就从善如流地含住了他的舌头。
合拢的唇瓣抿着软舌又吮又咬,舌尖勾缠着往嘴里吸,牙齿抵在粗糙的舌面上轻轻地磨。
亲了好几分钟,徐行才松开颜宣的舌头,他缓缓退开,用拇指抹去他嘴角的水光,低声说道:“瘦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