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远扬的剑仙武功到底有多强,越想越期待,她打断自擅自利的吕飞骑,对玉林凤道:“好啊好啊,我要去玉霄宫!”
吕飞骑傻眼:“你这是……”
“好。”玉林凤笑问,“还不知你年岁几何?”
“虚岁十七。”
“才十七?几月生辰?”
“腊月生。”
“这么算,也不过是才及笄而已。”玉林凤对众人道,“如此看来,她年纪尚浅,还担任不了执法宗师一职,不如待她到桃李之年,行过断礼后,再继任也不迟。”
“她学的乃是我徒儿的功法,今日我便在小金台当着诸位的面,替我徒儿玉琳琅收下此女为徒,此女磨炼的三年里,执法宗师就由其师代理,诸位意下如何?”
四派掌门皆知她玉林凤志不在收徒,而是要抢这个执法宗师之位,四人尽管心知肚明,却无计可施,其徒儿的威望江湖上无人能出其右,民心所向,实在无力抵抗,遂只能咬牙认了。
台下人欢呼雀跃,欣然答应:
“惊鸿仙子清风朗月、赏罚分明,我们心中祈盼的执法宗师本就是她,由她代任,再好不过!”
“是啊是啊,我们同意!”
“有剑仙带着我们应对七绝门,管他是杜无绝还是赵无绝,统统有来无回!”
嚯!不问我的想法就定了之后章程,一言堂啊!师祁芸摇摇脑袋,心道有个如此强势独断的师傅,玉琳琅其人能清风朗月到哪里去?别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专悍之人吧?
“芸儿有异议?”玉林凤看过来问。
师祁芸忙换上笑脸殷勤道:“全凭师祖做主。” 她哪儿敢有异议,有异议的都在玉霄宫的雪山脚下埋着呢。
于是乎,小金台比武,就以此种令人敢怒不敢言的结局收场。在玉霄宫中面壁思过的玉琳琅绝想不到,她并未出面,这执法宗师的位子还是落到了她头上,就是知晓后,也只暗叹一句:难怪如此看重江湖地位的师傅会决定不让自己参加比试,参不参与,她总有法子迂回取物。
众派如云聚来,又如云散去。
白茫茫一片的雪山之上,庄严肃穆的玉霄宫就坐落在皑皑之巅,由白石打造的屋顶墙壁坚固又洁白,远远看去,浑似一座座冰雕的宫殿,华丽高大,美轮美奂。
身穿蓝白宫服的玉霄宫弟子分为两列,整齐划一地从栈道上踏过,轻纱薄履,好不飘逸。于旁人这是高雅无匹。于师祁芸来说,这简直就像是在忍受冰寒之刑。
上得山巅,她的身子终于冻得受不了,连连打起了喷嚏。
见她如此,玉林凤这才想起这女娃好像身无多少内力,自然不像她们一样能在风雪中若无其事地行走,“就快到了。”她激励道。
又走了半刻,小腿在积雪中踩来踏去都冻麻木了的师祁芸终于如愿听到了玉霄宫守门弟子的大喊:“宫主回来啦!宫主回来啦!快去通知各殿殿主!”
不一会儿,玉霄宫里就迎出来三人,无论年长年幼,清一色蓝白着装,就见那留着长须的年纪最大之人率先开口:“通九牛恭贺宫主携荣归来!”
“伍樊恭迎宫主。”
“江之鲫早已等候宫主多时!”
玉林凤笑道:“不必如此,你们猜我此去一趟,带了谁回来。”
通九牛爽快笑道:“小徒丁霄在小金台比试结束后,就已经飞鹰传书给我,说宫主不仅暂时夺回了执法宗师的行使之权,还带回了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那丫头不简单呐,身无内力却过目不忘,看一眼就能将对手的招式学个七七八八,反应迅速,头脑聪慧,实乃练武的好苗子。”
他向玉林凤身后看去,指道:“想必她就是……”
“冷冷冷,冻死孩子了!”师祁芸边摩挲着自己的双臂边挤开人群往宫内跑,她本来已经打算耐着性子等她们客套完的,奈何她心同意了,身体不同意,肌肤上起了一层层被冻出的鸡皮疙瘩,四肢冰硬得像块寒铁,连胃中都出现了寒气,她身子实在忍不下去,撞开拦在门口寒暄个没够的人群,急吼吼往里跑,边跑边嚷,“热水,热水热水!给我暖炉和热水!要冻成活人冰棍了啊呀呀——”
通九牛被撞得贴到门上,犹如过年时家家户户都要挂的门神,不过他是四肢大敞,模样更为滑稽。玉霄宫众弟子见了大气不敢出,在门派中,通九牛对弟子的严厉丝毫不亚于宫主玉林凤,才入门招呼都不打就敢把他撞到门板上,那少年以后在宫中怕是不会好过。
玉林凤:“你无碍吧?”
通九牛掸掸衣服上的雪花,笑道:“女孩儿嘛,顽皮一点也正常,不过入门后可得严加管教了,长此下去,跟野人有什么两样?不如宫主把她转到我的门下,由我来教教她什么叫规矩。”
“不用了,我已经说过,我是替幻儿收她为徒,她从今以后,就是幻儿的门徒。”玉林凤瞧着少年娘在各殿间奔走着寻找热源的身影,被逗乐道,“她这等野性难驯的性子,正适合放在幻儿手底下。”
听闻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