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那个魔术师,也是你的人?”
屠格涅夫手下是不是有些人才济济了。
“哦,不,这位可不是。”屠格涅夫古怪的牵动唇角,像是在忍耐一个滑稽的笑话:“只是……合作的伙伴,相信我,他对你可没有恶意。”
星野佑怎么看都不像是相信他的意思。
可惜已经来不及多说,熟悉的漩涡在背后出现。
他心头电转,意识到着绝对是绝佳的退场时刻,随即干脆的涡流往后一退,半个身子都埋没去空间的传送场。
“您说的我会认真考虑。”星野佑抛下一句:“现在,表演时间结束了。”
他来不及看清屠格涅夫的表情,便猛地站定在了狭窄的魔术柜中,那个白发的魔术师正对着他诡诈的笑着,星野佑注意到他遮挡住半边眼睛的是扑克牌。
“对的——您说的对!”
魔术师尼古莱嬉笑:“表演要结束了!”
说着,他一脚踹开了魔术柜门,两个拥挤的人影在众目睽睽之中跳回台上,在观众的欢呼中,魔术师颇为兴奋的转着圈。
“谢谢、谢谢——”
尼古莱的辫子快活的甩来甩去:“魔术到此结束!”
人群喧闹中,星野佑还是下意识的看向了他位置的所在方向——费佳,他无辜的、脆弱的友人就在那里。
无端的,星野佑觉得,费奥多尔现在也在静静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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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种安静的鼠鼠最有心眼了。
今天手感不错嘿嘿亲亲各位,情人节快乐呀[可怜]
高塔倾圮
费奥多尔说:“您似乎留有心事。”
这家酒店的客房装备都很完全,俄罗斯人从橱柜中找出个细颈玻璃瓶,处理了一下从剧院中带回来的花又放了进去。
他端详着这两只新鲜娇艳的白红玫瑰,随即将这只花瓶放在了案几上,自己坐在了星野佑的身边。
他紫红色的漂亮眼睛沉静而温和:“介意和我讲讲吗?米沙。”
是一个闲谈的架势——星野佑抿了抿唇,目光从那两支玫瑰转移到了友人的脸上。
“费佳。”
星野佑的手突然覆盖在了费奥多尔撑在沙发上的手上,像是在寻求着什么真实。
他碧绿的眼睛在灯光下粼粼闪动着,像是翻涌着什么难以抉择的问题。
星野佑发出一声明显的叹气声:“说实话,我现在很害怕。”
费奥多尔眨了眨眼没有说话,等着星野佑补全问题。
“你觉得,我能保护好你吗?”
星野佑在困惑着这个问题。
费奥多尔沉吟片刻,微笑说:“米沙,在这个问题之前,我觉得你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即,我为什么需要你的保护呢?”
因为他现在很危险,星野佑是这么说着的。
“有老鼠盯上我们了。”星野佑皱了皱鼻子:“有部分可能是冲我的老师去的,有部分可能是听信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谣言,也有可能我们就是单纯倒霉。”
然后还有最后一种可能,因为我想做一个实验。
腹诽当然是不会说出口的,费奥多尔表面做出怔愣的模样,并没有抽出被他盖住的手,喃喃地说那可真是个坏消息。
眼见友人这样快接受了现实,这下反而是星野佑有些疑惑:“费佳不会觉得奇怪或者怀疑吗。”
友好又真诚的俄罗斯人摇了摇头:“我不觉得您会在这种时候开玩笑——况且,在伦敦时,我也并非全然不知。”
星野佑撇开脸,有点尴尬的快速眨着眼,却被费奥多尔直接捏住下颌转了过来:“您没必要为此感到惭愧,况且我们现在更需要焦虑的是另一件事。”
实在是靠谱的过了头,安危被朋友牵连甚至有生命危险,却依旧可以冷静的思考解决的方法……
星野佑点点头,心说绝不能在这种时候掉链子,于是隐去了关于阿赫玛托娃的那部分事情,只说了空间系异能力者和屠格涅夫所提出的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