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省钱。”程以时跟他解释，“就是觉得以前的生活有点无聊，有点像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所以想过一种更充实的人生。”

&esp;&esp;“而且我百货商场并不是不逛，只是最近太忙没时间去而已。”

&esp;&esp;程以时巴巴嘴。

&esp;&esp;“更充实的生活？”蒋彦辞重复一遍，而后径直说，“你想开饭店。”语气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确定的语气。

&esp;&esp;“？”程以时瞪大眼睛，表示对此事的惊讶。

&esp;&esp;蒋彦辞见状，跟她解释：“在阿扎提的羊场，他在说做生意的事情的时候，你听得很认真。”

&esp;&esp;“那你为什么不猜我可能是想去卖羊肉呢？”程以时问他。

&esp;&esp;“……”蒋彦辞沉默。

&esp;&esp;程以时尴尬地鼓鼓嘴巴，冲他咧嘴：“确实，我不太可能去卖羊肉。”养羊杀羊都是需要切实的技术的，而且不论其他，就说每天身上带一股膻味，这就让人接受无能。

&esp;&esp;“所以就是从我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专注了一些，又问了些做生意的几件事，你就想到是我准备做生意的事？”程以时还是有些惊讶，蒋彦辞比她要更心细如发，仅仅只是两句闲聊就能观察出来那么多事，确实厉害，不过她又好奇，“你怎么确定我是要开饭店的？”

&esp;&esp;“不难猜。”蒋彦辞看她，“你最近每次做完饭总是要问别人口感。”

&esp;&esp;问口感其实算是一个厨师的习惯。

&esp;&esp;“原来是这样。”程以时跟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伸出大拇指，忙着说，“特别厉害，蒋彦辞！”

&esp;&esp;蒋彦辞决定先忽略掉她耍宝的话，问她：“那你想好要做什么没有？”

&esp;&esp;程以时摇摇头。

&esp;&esp;“没有。”

&esp;&esp;就在蒋彦辞准备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不远处传来林知年和蒋行舟的声音。

&esp;&esp;“辞哥。”

&esp;&esp;“妈妈！”

&esp;&esp;…

&esp;&esp;四个人一碰头，发现彼此都还没吃中午饭。于是，让胡波当司机，开着车去了一家国营饭店吃饭。

&esp;&esp;饭桌上，林知年才听说了，这黏糊的夫妻俩上午买了一套宅子的事。

&esp;&esp;“不是我说，你们两个买房就买房呗，不过不过问一下我们小舟舟的意见是不是有点过分，好歹问问我们小舟舟喜不喜欢啊！”

&esp;&esp;“林知年，你怎么又故意挑事。”胡波挾了一筷子菜，无语地看着他。

&esp;&esp;林知年斜他一眼，然后挾了一筷子红烧肉，面无表情地塞到嘴里，嚼吧嚼吧之后跟他说：“不是故意挑事，今天纯属于子债父母偿。”

&esp;&esp;胡波一听这个，来兴趣了。

&esp;&esp;“哟，这听起来是有故事啊，说说我们小舟舟怎么折磨你了，让你这么怀恨在心。”

&esp;&esp;蒋行舟正拿着小勺子吃八宝甜米饭，听到这句话，抬起呆呆的小脑袋，含糊不清地说：“今天林叔叔坐船，被一个姐姐打到水里了。”

&esp;&esp;林知年被打到水里了？这是个多好的好消息啊！

&esp;&esp;程以时立马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问儿子：“林叔叔为什么会掉水里？”

&esp;&esp;“那还不是因为你们一大早把舟舟给我带了。”林知年脸色是红橙黄绿蓝各种颜色都有，没好气地说，“他人小又困，在我肩上睡了半天。坐船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女同志想跟她聊天，结果这小家伙睁开眼巴巴地叫了一声爸爸。那女同志当场就误会了，直接一下子用竹竿把我戳到了水里。”

&esp;&esp;“哈哈哈。”胡波笑得前仰后合。

&esp;&esp;程以时也笑得十分开心。

&esp;&esp;就连喜怒不形于色的蒋彦辞在听到这话后，挾菜的手也抖了抖。

&esp;&esp;蒋行舟不明所以，但是看在场所有大人都笑了，也跟着咯咯地笑了起来，脸上的软肉摇摇晃晃的，非常可爱。

&esp;&esp;“小舟舟，你怎么也笑了，林叔叔这对象都被你叫泡汤了，你还笑，嗯？”胡波笑得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esp;&esp;程以时则是好奇，另外一个问题。

&esp;&esp;“舟舟，你为什么醒了就叫爸爸啊？！”她转头问儿子。

&esp;&esp;蒋行舟抬起短胳膊伸手捏了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