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梦又梦到,她都快忘了原来她曾经让杜鹃那么生气,只是为什么梦里的脸那么模糊,总看不清样貌?
杜鹃你在哪?我为什么找不到你了?
转头看向窗外,窗帘上已经没有了阳光的影子。
姚轻歌光着脚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看了一眼,已经快傍晚了,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姚轻歌放下窗帘,转身拿起手机往浴室走,还是早上那个号码,回拨过去,电话被人接起:
"轻歌,怎么了?"还是早上的男人,声音依旧温和没有半点不耐。
"一会儿,一起吃饭吧,你来接我……"
"怎么了?不是说好明天中午吗?"男人问完听到手机里传来水声,想来姚轻歌在洗澡,估计一会儿就该收拾收拾出门了。
男人知道姚轻歌执拗的性格,和一会儿一变的想法,便闭嘴不再多说什么,只对着手机说:"我现在过去接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现在打电话预定。"
温水密密撒下,姚轻歌闭眼任水淋下没有动作,听到男人的询问才张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随便,没什么想吃的,能吃饱就行。"
挂了电话,姚轻歌把水头调到最大,温水打在皮肤上氤氲成一层薄薄的雾气。
水顺着身体的曲线缓缓而下,姚轻歌的手也随着水的节奏游走全身。
手轻抚过身上的皮肤,光滑圆润的肩膀,纤细白皙的手臂,胸前的高峰,平坦的小腹,敏感的腰肢,丰满的臀,像是对待自己最珍爱的物品,她轻轻微扬着头,闭着眼,脸上是一种满足享受的表情。
温水不停的冲刷着姚轻歌的身体,她手上的动作轻柔,嘴里喃喃自语的念着:"小花,小花……"声音温柔缱绻,缠绵幽怨。
结合她口中的呢喃,手上的动作到不像是抚摸自己,像是通过自己在抚摸一个她心中想象的人,像是在她心里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在,她才能叫的那么温柔,那么深情。
姚轻歌轻轻的念着,念着念着眼角就溢出了泪,从开始的无声到呜咽,再到放声嚎啕大哭。
她终是克制不住自己,她的小花没有在原地等她,她把她最心爱的小花弄丢了,她不记得了,她忘了她的小花,唯一执着的只有心底的那个名字,和梦中一直模糊的人。
不知道她的小花长大后会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不知道她的小花会有着什么样的笑容。
姚轻歌一遍遍问自己,她会不会恨自己?是不是躲起来了?她是不是遭受了什么为难?她不在的日子里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可没有人能给姚轻歌答案,想的越多姚轻歌就越是暴躁,越是想毁了点什么来发泄心中暴躁不安的情绪。
她蹲下身紧紧抱住自己,为让自己不至于疯掉,她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不能失控。
一会儿以后,姚轻歌从浴室出来,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她走到衣帽间挑了一件看起来比较休闲的衣服换上。
吹干头发,画上精致的妆,一个明艳的美女跃然镜中,姚轻歌仔细打量自己的妆容,感觉看不出半点瑕疵才拿上包包出门。
门外一辆黑色越野已经在黑夜中静静等待着,见姚轻歌出来,男人赶紧下车为姚轻歌打开车门。
"等很久了?"姚轻歌问。
男人发动车子,摇头:"没等很久,我也刚到。"似乎这个男人对姚轻歌有着超长的耐心和温柔。
听到男人说没有等很久,姚轻歌也找不到什么话题,两人就这样尴尬的往吃饭的地方去。
男人侧头看姚轻歌的脸,虽然她画着精致的妆容,但男人还是从她没有焦距的眼中,看出了她的焦虑、不安和无处发泄的暴躁,还有微红的眼睛。
"别着急,松丽不算大,应该很快就会找到的,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尽管开口。"男人眼神直视前方,开口的话像是安慰又像是开导。
姚轻歌慢慢转头看男人:"很快找到……很快是什么时候……找到?”姚轻歌说的很慢。
男人被姚轻歌这一问也噎住了,什么时候找到这谁能知道。
姚轻歌见男人也回答不上来。她又转过头来看夜景,男人心里也难受,当年的事情他知道的不算少但也不算多。
只是这茫茫人海去哪找一个人,虽说松丽不大,但每天擦肩而过不相识的人那么多,男人试探的说:"要不我放大范围,把范围放大到周边城市,让我认识的一些朋友也帮忙找找?"
"嗯…"姚轻歌轻轻嗯一声,"谢谢哥。"
男人苦笑:"谢什么,都是哥应该做的。"
其实有时候男人很想问一句,要是人找到了,她已经爱上了别人,或是已经结婚成家了,你怎么办?就为了一个念念不忘的名字,这般寻找,值得吗?
男人无数次话到嘴边,但就是问不出口,他看不得姚轻歌红了眼,怕她从此没了活下去的希望,在回到那个看世界都是灰色的木偶。
这是他拼了命都想要好好守护的人,他怎么能做